Zinc

ALWAYS LOVE MY SHEEPLING
锌单质罢了/

【咩短/啊喂】掰开、揉碎、再组合

你才是真的爱他,祝好。😢🍀

jaz:

*诈尸一下。


*CP咩短、啊喂、Claudisa友谊向。


*祝好,祝你好,不是祝你们好。


 *虽然写文并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但至少,不写一篇关于我皿的我会后悔。 
*《伊萨尔河畔  、 》、《 逃离德黑兰》的后续。 
*三线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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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迪娅场合】


“钥匙我放在门口花盆下,你记得帮我浇花。还有爹妈那里替我说一声,工作上的电话全部转到出版社,明天我一个朋友的结婚纪念日你可得帮我婉拒了,不然他们两口子能立即冲到德黑兰用铁棍削死我……”听筒另一边的人顿了顿,叹了口气,“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克劳迪?”




被点到名的那位,现在正把手机随意扔在玻璃柜台台面上,按下免提后可以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在地中海的另一边混杂着生气和无奈的叹息。而现在这位身处慕尼黑的女士,烧开一杯水,坐在柜台后的懒人椅里,翻阅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




“嗯,我在听。”女士翻页,听见推开店门的声音,走进来另一位打扮得体的褐发女士,“不跟你说了,我这里来客人了。”




 


【大卫场合】


大卫阿拉巴和他的童养媳米切维泽尔坐在街边的冰激凌店里乘凉。夏日炎热,好不容易上街溜达,一会功夫不到额角就渗出汗来。可能是因为太过炎热的原因,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下午两三点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对此,大卫倒是一点也不惊讶。毕竟像他带着童养媳出来玩的人,还是少数。




俩货就坐在落地窗边的吧台椅里,透过一层薄薄的玻璃窗,看着街上的店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各种体育运动领域的话题。




“你说这街上要是每天都没客人,趁早关门算了。”米切嘟囔着,吃了一勺圣代。




话音刚落,一辆出租车停在对街香水店前,走下来一位褐发女士,没有一丝迟疑的,推开香水店的玻璃门。


 




【菲利普场合】


菲利普坐在德黑兰中央火车站外围的餐厅里守株待兔,窗外候车区的火车来了走,走了来,如果不是几分钟之前被远在慕尼黑的家人挂断电话,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美好。




现磨的咖啡外加室外晴朗的天,真是一个适合旅行的好日子。




但是菲利普却不这么想。他宁愿今天外面下起瓢泼大雨,让这些火车有了晚点的可能。




他在等人,等一个不要命了也要离家出走的小混蛋。




 


【克劳迪娅场合】


克劳迪娅把打发时间看的时尚杂志用拼布毯盖住,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对这位烈日炎炎还光顾的客人表示最诚挚的敬意。如此炎热的天,看起来一定是带有需求才会来到香水店的,不像是随意闲逛不买东西的客人。克劳迪娅心想着,如果卖出去一款香水,今晚的晚饭似乎就有着落了。




想起自家哥哥还在伊朗千里寻人,克劳迪娅嘴角的弧度不禁又提了几分。




“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吗?”




 


【大卫场合】


他喝了口汽水。




肉眼可见的小气泡迅速消失在咽喉部位,消失之迅速,就像是太阳雨后的水泥路,没过一会,就看不出雨水曾经造访的痕迹。




“我要去柏林上学了。”米切漫不经心的说道,或者说,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和态度表现的漫不经心。


 




【菲利普场合】


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菲利普不是不知道詹卢卡离家出走的小把戏,他之所以没有任何表示,是因为自知詹卢卡的这些举动完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想要退学?如果退学有助于他的个人发展,那当然可以,菲利普不会提出任何反对意见。想要出国旅行?也可以,走过很多路见过很多人才能写出更深入人心的作品。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这死孩子是活腻了才想去战争纷繁的中东吃枪子?




菲利普喜欢plan A,因为plan A永远比plan B掌握充分。他不是一个喜欢变故的人。但是,上帝似乎就是喜欢开玩笑,让一个名为詹卢卡的小分子闯入了他的生活,并做着永不停歇且无迹可寻的布朗运动。他不允许,无论如何,这一次一定要把詹卢卡带回慕尼黑。


 




【克劳迪娅场合】


褐发的女士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你觉得我适合什么样的香水?”




 


【大卫场合】


“去柏林?这…这也太突然了!”此时此刻这消息就像是夏夜的惊雷,毫无征兆的在大卫的脑海中重击。回过味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匆匆问道,“什么时候决定的?”




“挺早的事了吧…”米切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虽是如此,可依旧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他知道那会是一双焦急,惊慌的眼睛。正是这样,他才更加不敢去注视,生怕愧疚如潮水袭来,一个分神将他完全淹没。




“还有回转的余地么?”


米切笑着摇摇头。


 




【菲利普场合】


当詹卢卡的身影出现在菲利普目光所及时,他其实还是有所犹豫。詹卢卡的性子他不是不了解,如果他就这么唐突的冲上去拦住即将过安检的旅人,那势必会造成截然相反的效果。年轻的作家一定会毫不动摇的拎着并不沉重的行李箱,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候车室的人潮攒动之中。




这种事情,还得讲究策略。




 


【克劳迪娅场合】


无论是在火车站挽留爱人,还是在商店挽留客人,说到底都是在留人。




许是看出褐发的女客人有些倦意,克劳迪娅连忙给她推荐了几款清甜淡雅的香水。香水这种东西,比较私人,每个人喜欢的味道不尽相同。或许有人喜欢祖马龙的野铃兰,对这种蓝风铃的味道一见钟情,但是别人说不定会觉得它刺鼻无比。




克劳迪娅不敢冒进,只是推荐了几款比较温和的香水。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和她的蠢哥哥,虽然两人身处地球的不同角落,却在对一个相似的课题使用了相同的解决方法。以守为攻,不能冒进。




 


【大卫场合】


“一点也没有?”大卫急切的问着,着急的心情如果转化成能量都可以将面前汽水里的冰块融化成一汪春水。




“我明天就走了……”米切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是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于大卫的冲击力。毕竟前几天他们还一起飞去美利坚看篮球,那个时候一点征兆都没有表现出来,现在看来,这种突发消息,又没给他一个思想准备,他不气急败坏才怪呢。




“明天?!那我爹的结婚纪念日你就不去了?如果你今天不说,那我明天难不成还要满世界找人,最后把你报成失踪人口?”




糟糕,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米切可还记得大卫那两个枪杆子里出政权的爹生起气来是有多么恐怖。




 


【菲利普场合】


倘若还是在菲利普自己的地盘上,他大可以差遣一个詹卢卡没见过的助理,连蒙带骗的把人弄过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可现在毕竟身处异国他乡,他所能做的就是让餐厅的服务员拿着他的戒指去问詹卢卡是不是他不小心丢掉的。




由于某些特殊原因,无法买对戒,当时只好退而求其次,买了完全一样的两枚戒指。现在看来,两枚几乎完全相同的戒指派上大用处。




在菲利普把戒指交给服务员让他去拦人之后没过一会,小绵羊就心甘情愿的步入圈套。


 




【克劳迪娅场合】


褐发的女士分别试用了克劳迪娅推荐的两款香水,似乎还不是特别满意。




“我明天是要和我家先生一同出席一个朋友的结婚纪念日,这两款…不怎么适合呢。”褐发女士笑着摇了摇头,把试管分装的香水送回克劳迪娅的手里。




“看样子你很急啊,”克劳迪娅转回身,埋头于柜子里一边翻翻找找,一边絮絮叨叨,“如果你不着急就好了,我还可以为你专门定制一款属于你味道的香水…”




“定制?”




“我也是个调香师。”




克劳迪娅背对着她,看不见对方此时此刻的表情。但是从那温和的声线,她知道,那个人一定是温润的像水一样,但又不仅仅是简单透亮的水。或许,她可以在前调里加入水因子和绿丁香。




 


【大卫场合】


“走,别吃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


“我家祖坟。”


“去那干嘛,我不去。”


“你明天都要去柏林了,这可由不得你。”




这都摊上个什么什么事儿!米切在心底鞠了一把热泪。算了算了,谁让自己理亏,让着这个小土匪吧。




 


【菲利普场合】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詹卢卡拿着戒指坐下,没好气的开门见山。本来挺好的心情,却在看到菲利普脸的一瞬间消失殆尽。可以理解,毕竟没有谁会喜欢被抓包,“虽然款式一样,却尺寸不同,我要是连这都分辨不出来,估摸着去了伊朗西部拍成电视剧也活不过两集。”




菲利普扶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个青春期叛逆的小朋友。所有能说的话都让詹卢卡一个人说去了,他还能说什么好。




既然这样……




“我不是来劝你回去的。”菲利普开口的瞬间就后悔了。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么,可是他现在又有什么立场不这么说呢,“我是来送送你,以后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凡事多加小心。”




他见詹卢卡半垂着头,一脸不信任狐疑的看着他。别说是詹卢卡不相信这话的真伪性,就连菲利普自己,如果时间往前拨一个小时,让他听见这番言论,也断然不会相信,这句话是出自自己之口。




 


【克劳迪娅场合】


在褐发女士得知克劳迪娅是个调香师之后,事情开始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




“跟我说说调香师呗,感觉好神秘的样子。”褐发女士双手撑着脑袋,落点在玻璃柜台上。




“没什么神秘的啊,就是挺普通的…我的调香准则是把味道掰开、揉碎、再组合。不过从事香水业的确需要一个极度敏锐的鼻子。”克劳迪娅说话间,又取了一种抹在褐发女士的手腕内侧,“你闻一闻这个。”




“这个还不错,但还是感觉缺了些什么。”褐发女人和气的笑着问道,“这次又是什么?”




“爱马仕的屋顶花园,”克劳迪娅似乎遇上了前所未有的难题,有一种由衷而发的挫败感,不停地在陈列柜里翻找,希望能在现有的香水中找到相对符合褐发女人的那一款。




等等,她说这款还不错。


木兰花,迷迭香,青草…


似乎哪里有点奇怪。


 




【大卫场合】


他们当然没有去墓园,而是去了另一方向的画廊。




这个画廊大卫很是熟悉,他家两位老长辈的一个在出版社工作的朋友,曾经就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插画家,他的画作倒是这画廊的常客。只可惜,几年前,他封笔了,再也不专注于插画领域,后来听说去做了编辑,手下的作家个个厉害,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带这位即将远行的老友去一次画廊。




“今天展出的这些画里藏着一句话。”进展厅的时候,一位系着领结的老大爷笑眯眯的对他们说。




“什么秘密啊?”米切兴致冲冲的问道,和所有同龄人好奇一样。




“这我可不能说,会有人告诉你的。”老爷子神秘兮兮拄着拐杖渐行渐远。


 




【菲利普场合】


“你…你是说真的?”这次轮到詹卢卡语无伦次了,往日从口到笔下的遣词造句如今看来都苍白无力。似乎内心深处有某个地方被一种名为失落的情绪盈个满怀。年轻人皱了皱眉,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虽然事情早就已经飞离了菲利普的掌控,却按部就班的遵循着詹卢卡的意图。




他应该很高兴才是,为什么,却没有被束缚很久重获自由的新生感。




菲利普强装微笑着点了点头,亲手把行李交还詹卢卡手中,“火车快要进站了,我送送你?”




 


【克劳迪娅场合】


“你说你要帮我定制香水?”褐发女人在多次试图让克劳迪娅放弃寻找香水无果之后,便转移话题想让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姑娘休息一会。




“对啊,”克劳迪娅为褐发女人倒了杯水,反正夏日炎炎,偌大的香水店也没有别的客人,况且褐发女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有其他事情的样子,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聊一个下午。“我之前为我哥哥的姘头定制香水,今天做好了,可是他却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来拿。”




“是出了什么变故么?”褐发女人好奇的问道,她喜欢听故事,尤其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无比真实的故事。




“听说是离家出走了,”克劳迪娅眨眨眼,小声嘟囔着,“不过我哥已经去找了,至于能不能找回来嘛…一切看造化。”


 




【大卫场合】


第一幅画:




一个普通人坐在火场边,另一边肩膀上停着一只跃跃欲试的飞蛾。飞蛾飞去他的梦境,顺着平滑曲折的沟回,侵袭他的脑膜。


四轮明月高空悬挂,一轮新月,一轮旧月,一轮蓝月,一轮借来的。


新娘的头纱在火场中烧成灰烬。


这幅画的名字叫做:飞蛾扑火。




米切没看懂,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转而抛下大卫去研究窗边摆放着的雕塑。


 




【菲利普场合】


后来发现,这个世上,有阴差,有阳错,唯独不缺惊喜意外。




菲利普把詹卢卡送到安检口,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东西,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送儿子远行的老妈子,事无巨细交代着每一件事情。最后还是被詹卢卡生硬打断。




“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会离开。”年轻的声线迟迟说道。


“因为鸟在笼子里,树在城市里,你在我这里。”


 




【克劳迪娅场合】


虽然有所顾忌,可克劳迪娅还是把给小崽子定制香水的配方交给了褐发女人。




前调是佛手柑和香柠檬,中调是巧克力酒和雪松木,至于尾调,则是意味深长的沉香。




克劳迪娅取了些琥珀色的液体,涂抹在褐发女人的手腕内侧,散发着古典的气味。这种味道该如何形容呢?沉香如屑吧。把整块沉香放进香炉,只要微微星火,就可以燃烧殆尽。直到碾成灰烬之前,这股沉静如水的香味都不会停止。直到沉香如屑,余火温温,方才殆尽。




它的味道让人想起素未谋面的小男友,年轻,微甜,却沉静如水。




 


【大卫场合】


第二幅画:




画中是一古朴的香炉,燃起缕缕青烟。近景森森白骨,远景望去尽是火红妖冶的曼陀罗。


枯骨连城,然燃一炉沉香,也生曼陀罗。


这幅画的名字叫做:沉香如屑。




倘若大卫更加仔细的看这幅画,便可在右下角隐秘处看见画作者的签名:PL。某人为数不多的油画作品。


 




【菲利普场合】


詹卢卡理应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可却无法做到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想了一下,拿出菲利普用来坑蒙拐骗他的戒指,轻轻带回本该属于的那只手上。




“呐,物归原主。”少年轻笑,笑容间得偿所愿。


手指顺着戴戒指的动作延伸,直至十指紧扣。


 




【克劳迪娅场合】


“那你哥哥的男朋友会回来拿属于他的味道么?”褐发女人沉浸在微甜的中调里,心情大好的问道,完全忘记自己来香水店的本来目的。现在看来,她来香水店虽然没有找到心仪的味道,却也不是无功而返,至少,收获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故事。




“谁知道呢,也许明天就会回来,也许这辈子都无缘再见,未来的事情,就跟调制香水一样,谁又能说的个一清二楚呢。”




 


【大卫场合】


第三幅画里有一个神话故事。




这幅画他们都见过,在美术书里,在艺术鉴赏图谱里。




《最后的绝唱》是它的名字,The lady of Shalotte是它的女主角。美丽的女郎被仙女囚禁在高耸入云的城堡里,唯一与外界联系的工具就是一面镜子,有一天,女郎在镜子里看见亚瑟王手下最英武的骑士兰斯洛特,便一见钟情。女郎逃出城堡,坐进船里,向下游的卡梅洛特城驶去。白杨轻颤,杨柳萧条,女郎坐在黑色的小船里,驶往未知的漩涡。




爱情成了她最后的绝唱,只剩一条黑色的小船,记录下她永远不会有终点的旅途。


 




【菲利普场合】


“我会回来的,活着回来的。”




少年轻松的笑了笑,接过并不沉重的行礼,头也不回的步入候车室。




可以预见的未来如预言中的一样实现了。但是过程却不像菲利普预料中的一样,似乎比他预料中的要心平气和了许多。如果说他本来预料中的是原子弹爆炸的效果,而现在看来,则是水到渠成细流涓涓。




 


【克劳迪娅场合】


克劳迪娅在褐发女人临走前从储藏柜里拿了一瓶自己曾经制作的私藏,面色绯红的低着头把简单设计的玻璃香水瓶塞进褐发女人的手里。




“这是我以前的作品,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这个味道很适合你。”克劳迪娅撇撇嘴,还不甘心的补上一句,“全世界仅此一瓶!可没有大规模批量化生产。”




褐发女人笑着收下这瓶独一无二。




晚睡前,褐发女人涂抹了些于手腕内侧。第二日,一觉醒来,手腕上留着淡淡的尾香,还以为外面阴着天,下了一宿连绵的雨。




她的男友敲开卧室的房门,手里端着刚出锅的煎鸡蛋,“快点起来吧,丽莎。去晚了结婚纪念五周年派对,阿尔杨会拿铁棍打的我进不了出版社的大门❤”


 




【大卫场合】


大卫突然想起进画廊前遇见老者说过的话,老人意味深长的告诉他,这些画里藏着一个迷。一个一生慢慢或许只能对一个人说出的谜底。




他挠着脑袋想了一会,得出答案。




就算明天两个爹的结婚纪念日他不能如约带着米切出席又怎样,就算米切明天就要去柏林又怎样,很多事情盘曲折叠复杂交错,然而只要用一句话就可以解决这些一切。




“米切。”


“嗯?”小兔牙漫不经心的从雕塑作品里抬起眼。


“我爱你。”


 




【菲利普场合】


挽留有千字万字,却不知道用一句我爱你就可以解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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